Russell

【白黑/白快】Reflection

*脑洞非常大,取材于盗梦空间,但并不完全相同,非常奇怪,理论知识80%瞎编,清水微甜

*可怜的小同学到最后也没能反应过来梦里的探少到底是盗梦师还是映射

*稍微长一点,一发完

  “怎么哪儿都有你?!”黑羽发出悲愤的嘶吼,抓着一头乱毛十分抓狂。白马挑了挑眉,非常好心情的笑了,转过身来看着他:“噢?因为在意才会梦见的吧黑羽君?”“对,肯定是因为我讨厌你到骨子里了…”黑羽点了点头,一脸苦大仇深,忽而顿了一下,“…嗯?梦见?”“还没有意识到吗?”白马看上去略显吃惊,但显然是装的;嘴角上扬,反讽意味十足,“维度都能自由切换呢,还是说黑羽君在梦里会降智?”“居然没把你切换掉还真是神奇。”黑羽两手抱着后脑勺,翻了个白眼,语气非常不友善,“你是怎么做到在我的梦里面还能这么臭屁的,实在匪夷所思。我能把你轰出去吗?”“看得出来黑羽君缺乏基本的心理学和与梦境有关的知识。”白马惋惜的摇了摇头,从衣袋里掏出那个变态小本子,又开始记录什么东西,“量子力学的基本概念明白吧,我们可以拿这个做类比。正是黑羽君无论是想让我走还是和我谈话,意识里都是有我这一个形象的,因此我这时坍缩为存在态。只有当黑羽君完全不思考与我有丝毫关联的事时,我才回到既存在又不存在的叠加态。”

  说到这里,白马顿了顿,抬起头来看黑羽,笑得非常绅士:“——所以当出现一个熟悉的映射后,这个梦剩下的时间,梦主基本上都会与这个映射一起度过了。早上好,黑羽君。”

  黑羽:“……”

  “大侦探来普及科学知识实在是违和啊。”两人并肩走在街上,黑羽发自肺腑地感叹道。白马正在凝神看着自己的怀表,不知是不是表出了什么问题。黑羽正要伸头去看,这家伙却抬起头来,合上怀表,跟他对上了目光,回答他那还没问出口的问题似的说:“——黑羽君梦里的时间进行在这一段倒是很有规律的呢,不过每秒都比现实里快0.2秒…至于方才的感叹,难道不是黑羽君为了憋出一封预告函涉猎了各方面知识的结果吗?”“你这是在夸人还是——等等拜托我不是怪盗基德好吗?!”

  白马倒是愣了一下,又是吃惊又是好笑的看着他:“想不到黑羽君在梦里还会如此防备。”“有问题么——”黑羽吸了一口手中拿着的热饮,拖长了声音问,“反正我没见过逻辑这么清晰还一个劲儿让我明白眼前是映射的映射,万一你就是一个盗梦师呢——Spider那种。”“?Spider不是盗梦师。”白马微微皱眉,偏过头露出那种令人不爽的探究意味的目光,“只是引导黑羽君进行一些思考而已…当你给梦里的人强行加上标签以后,你会发现对方真的会越来越符合——所以黑羽君务必不要把我想成是盗梦师…是电影看多了吗?”“哦?那你变个独角兽给我看啊。”黑羽右手叉腰站住,神情挑衅,左手撑住旁边的电线杆,然而梦里那电线杆异常不经碰,居然差点断了。黑羽立刻缩回手。

  白马以关爱智障儿童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缓慢地说:“黑羽君会梦见中森同学或是小泉同学变成什么奇怪的动物形象吗?”“……”这倒是没有。“因为熟悉的人在梦里的形象是固定的。”白马后退了半步,两人中间的路却拉开了一长段。现在黑羽眼前呈现出了一个完整的白马探,那个茶色头发的英伦侦探背对着宛如特效不知从哪儿来照的日光,非常闪眼:“或者说——在一个梦里一直都会是你坚信他是的那个样子。”

  黑羽要被闪瞎了,珍爱视力地转过了头。对面传来一个调侃的声音,先远后近——应该是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东西——在他听来可谓欠揍:“哎呀,感谢黑羽君居然为我创造了一个日光效果探照灯呢。”

  黑羽:“……”


  “要补课吗黑羽君?”两人之间的路缩短回来,白马带着点调笑意味地指向街边的花店,“虽然看起来是花店——但里面完全可能是一间教室哦。梦境研究和英语,黑羽君要选哪一门?”“你补课还补上瘾了是吗?!”黑羽忍无可忍,“这是我的梦我认为它是什么它才是吧?!如果这真的是教室也只能说明你不合格的筑梦能力,我是打死也不会补课的!!”

  黑羽十分毛躁,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店门
——

  …好吧的确是花店,但入眼全是白红蓝三种玫瑰,堆了满屋子,桌面上还有一把剪刀,旁边摆着没剪完刺的玫瑰花。

  “噢?真的不是因为怪盗基德经常修花吗?平常的魔术,作为黑羽君是不需要这么多玫瑰的吧?花店的店名、位置和基本布局都很准确,经常光顾的结果?”

  黑羽面无表情的关上店门:“我喜欢玫瑰,可以吗。”

  白马面色沉痛的摇摇头:“实在是难以想象黑羽君内心如此乙女呢。”

  黑羽现在就想重新冲进花店拿那把剪刀neng死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

  不过,他还没有用过白玫瑰…他本以为这个映射白马会问他。黑羽向旁边瞥了一眼。他那是准备下一次行动逗逗小少爷的…不过白马显得理所当然,倒也确实更像一个映射…

  ?等等,他到底是要逗这家伙还是要还什么人情来着…黑羽迷迷糊糊地想着。在梦里对现实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晰。探照灯…


  晚风掀起怪盗的披风,猎猎作响。

  接收到魔女的警告,这并不是一个应当久留的夜晚。KID站在天台的边缘上,来不及再等白马探上来当面还宝石了。警用探照灯的光束已经开始往这边晃,直升机很快会赶上来。KID甩下一张声明归还宝石的预告函,转身准备离开。

  熟悉的脚步声非常不合时宜地响起,并且十分急促。天台的门被撞开,白马探显然是一路跑着追上来的,还喘着气,相比平时略显凌乱。

  “哟——白马大侦探终于来了?”KID隐隐感到对方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但他现在实在该走了。不过人都来了,KID干脆当面把宝石甩过去,准确无误的落在白马的衣袋里:“可惜今晚月色美好,却不是叙旧的时候——”“改变逃跑路线,基德。”“——哈?”

  看白马的神色不像开玩笑,这家伙也不会开这种玩笑。KID着实懵了一下,脑子里翻出三米长的可能性列表,开始有点担心这家伙是不是准备趁他重新规划慌乱无措漏洞百出的时候逮捕他。然而白马紧赶上前,塞给他一张纸条:“——红子小姐的警告,你听到的并不完整。我破译的情况,比这糟糕的多——

  “…这是我为你重新规划的路线,务必相信我一次,哪怕只是这一次。”白马异常急切与严肃,KID感觉到他轻微的颤抖,“这算是我的请求。”

  “…喂。”KID深吸了口气,紧盯着对方,语气也严肃了一些,“…那你这是——怎么回事?”

  白马左肩被血濡湿,晕开一片。血沿着手臂滴落下来,谈话的空隙间,血滴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狙击手。”白马轻轻地说,直视着KID,“大楼里就有。怪盗基德,他们不惜代价地要杀掉你。”

  黑羽被白马拉出了人工湖。黑羽呛了几口水,已经浑身湿透,十分想要骂人,喘了吸口气,平定呼吸,恨恨地道,“——完全重现!一分不差!!——这真不是想搞死我?!!”

  白马没穿着在街上遇见时的西服,而是天台那时的风衣,不过十分整洁,只是沾了点水。其人挑了挑眉,略是好笑地看着他:“只能说明黑羽君对重现的部分很在意吧?”

  黑羽被这话噎了一下,一脸毛躁的抓了抓头发,刚才的场景在脑子里又变得模糊起来。“——所以早说你这家伙就很难缠。”

  白马笑起来:“得到黑羽君这样的评价实在是很荣幸。”“不要搞得我好像在夸你一样啊喂!!”“哦?这难道不是黑羽君对我能力的认可——”“哈?!我是说——…目标是我的话,你又是怎么被打到的——这是说你蠢吧?!”“前天似乎告诉过黑羽君了。”白马挑了挑眉,“所以说黑羽君果然很在意呢?”

  黑羽盯了他一会儿,双手插着已经干了的衣兜,不自在的转过头去看着天际的鸟影。

  “…才不会在意你啊,自作多情的笨蛋侦探。”

  白马并不说话,好心情的弯起眉眼看着他。风从湖边奔过去,风衣的衣摆发出渺远的轻响。天空中云铺成一片灰白,没有日光,那双柔和的绛红色眼瞳倒成了天地间唯一一抹亮色,映着黑羽的影子。

  “——噢?这个回答真是令人失望,本来还给黑羽君带了甜品——”“…啊?在哪(⊙o⊙)!!哦哦你太好了是这家的巧克力慕斯哎——诶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这不是很明显的事么。”白马将小巧的蛋糕盒递过去,盒子内壁一点奶油都没沾上,“——因为是你的梦啊,黑羽君。”

  黑羽愣了一下。他差点忘记这是个梦了。

  两人在湖畔的石子路上走着。黑羽不知道想什么好,脑子里又空又乱,漫无目的地创造着彭罗斯阶梯。

  “接下来去哪儿啊。”黑羽的语气非常无聊,“要不我还是醒过来算了。”

  身旁没有回答。他向右转过头一看,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已经不见了。黑羽一时有些泄气。

  “——尝试用自杀的方式醒过来是没有用的哦。”白马的声音突然在左边响起,吓了黑羽一跳,“…抱歉黑羽君,刚才表现出的是非存在态。”“哦…为什么没有用?…不一般在梦里想醒来都是死掉…”黑羽有些迷惑,偏过头来看着他。白马也看着黑羽。

  “因为我不会让你在我眼前去死的,黑羽君。”

  “…?啊?”

  “一定要给一个理由的话,大概因为是黑羽君吧…?虽然说如果黑羽君不在了就不会再有扰乱我思考的因素了…嘛…”

  白马转过身来,正对着他。黑羽看不懂对方的目光——在阴云里微微泄露出的光晕下,那双眼中流转的光点模糊又清晰。他想起了小时候被父亲出国巡演时一道带去,隔着人流听见的教堂边的提琴声,被人声、车马声涂抹得模糊不清,可那旋律却又似乎很清晰,远去的鸟影一般盘旋于脑海…

  “——但是动乱久了再回到和平,难免会缺乏实感吧?”

  隐隐约约传来小提琴的旋律,轻柔平缓,像湖畔的风。黑羽愣愣的,半晌憋出一句:“…你这什么感言。”

  白马勾起嘴角,却并不说话,好像在看他又好像在透过他看什么更远些的东西。湖水涌流过去,与提琴的声音交杂在一起,莫名的遥远。

  “…算了算了,随便多久醒吧…下回如果我再见到你我一定要向你多要些甜品…”黑羽无奈的摆了摆手。

  “黑羽君?”

  教室里,白马偏了偏头,“…黑羽君很想要休息的样子。”“想多了我才没有——”黑羽极力表现得十分精神,擦了擦眼睛,“——怎么你要在课上直接打我报告吗?”

  白马不禁失笑:“不,我是要说——黑羽君,你坐错位置了。”

  黑羽:“……”

  黑羽绷着扑克脸往前移了一个座位。四周的人声好像更模糊遥远了,黑羽不禁烦躁的抓了抓头——他觉得现在站着都能睡着,万一哪个同学以为他是晕倒了还送医务室,那尴尬程度简直堪称创世……

  白马那个家伙又走过来叫了他一声。黑羽白了他一眼:“又干嘛??”

  “…黑羽君,你的座位貌似也不在这里…”“??我不就是坐你前面的吗?又在调座位啊…讲台旁边有再贴座位表么?”“不是这个。”白马摇了摇头,抬眼向前方望去,“…嘛…其实我也不清楚应该怎么坐了…大概也不需要再讲究了吧。”

  黑羽敲了脑袋强迫自己清醒,顺着白马的目光往前面看去。教室延得无限长,已看不见讲台和黑板。桌椅都是空的,在这无尽长廊里排出数条整齐的线,人声已经完全消失了。

  黑羽:“……”

  敢情这还是在梦里啊?!!!

  “快了,黑羽君。”“什么?”“你要醒了。准备回去吧,我也该走了。黑羽君,再会。”

  黑羽向后看去。长廊远处已开始坍塌破碎,露出一片虚无。白马走得并不快,但他刚回头看,背影却已莫名很远。脚步声回荡着,如同鸟影盘旋;茶发侦探的身影最终湮没在光里,与长廊的碎片一同归于虚无。

  黑羽愣愣的。不知哪里又传来小提琴悠扬的乐声,像湖畔的风。

  “现在是上午10点23分17秒11。黑羽君,你已经睡了42分钟23秒。…实在匪夷所思,分明黑羽君昨晚没有搞夜行副业…”白马的声音清晰地在耳边响起,“真好奇如果粉丝们知道怪盗基德睡觉时会流涎水会是什么反应。”

  黑羽涨红着脸擦掉涎水,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怪盗基德。”

  其他座位上的同学谈论着各种话题。火车依旧平稳地运行着,碾过铁轨发出单调的声音。黑羽刚醒来,脑袋微微发热。他揉了揉眼睛,向窗外看去。

  田野和村庄映在河水里。阴云里泄露出一点光晕。

  黑羽转过来,发呆一般看着白马手中与桌板长宽夹角为0度完全平行的电子书。可惜全是英文,他还没来得及看懂半页白马就翻了过去。白马翻了页后犹豫片刻,抬起头来,看着黑羽:“《1984》,黑羽君感兴趣吗?”

  黑羽没回答,直直的盯着他。白马:“…?”

  “梦境研究。”黑羽一脸空白的说,“你成立个学派吧。”

  白马不明所以地回看过去,背景满是问号。

  “这个。”黑羽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表示整个世界都在他所说的范围内,“如果我能造出个彭罗斯阶梯,或者你变成二维的,是不是又是个梦。”

  白马眨了眨眼,不禁失笑:“在黑羽君的梦里我懂梦境研究?”

  黑羽依旧盯着他。这个问题白马自己也肯定明白他是默认了,然而刚才那几个梦的片段充斥着一种不同于现实的真实感,搅得他思维一片混乱。现在他应该问的是:怎么证明这才是现实?

  他将这个问题问出来,偏过头看着白马。

  对方也看着自己,那双绛红色的眼眸中映出他的影子。白马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要尝试。”

  “?为什么?”“哪个是梦?”“…啊…?”“难道黑羽君没有思考过吗?我们所说的梦相对于现实体现出’梦’的特征,现实相对于梦,也体现出’梦’的特征呢。”白马也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漫不经心地又翻过一页。他的语气说不上认真,但也并不随意,目光错综却不迷离,像是疑问也像是反问:哪个是梦?

  黑羽彻底蒙了。白马轻笑起来,摆了摆手:“不,还是不要思考这种问题了,黑羽君不如相信这就是现实。”“…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黑羽嘟囔道,倒回座椅的靠背上,毛躁的挠了挠头。白马笑了笑,转回去继续阅读《1984》。

  一阵像是空白沉默。

  黑羽忍不住想要思考白马刚才那个奇怪的问题,但潜意识里又莫名的排斥。他极力将注意力分散到周围的环境里。旁边发出拉链打开和翻动的声音,大概是白马在去背包里什么东西…忽而这声音又顿了一下,白马冒了一句:“…我这里还有一张甜品券。”

  “嗯?”

  “听说这家的巧克力慕斯味道很好,黑羽君要哪天去试一试吗?”

                                                                END.

【一点题外话:1、关于“熟悉的人在梦里会是你认为他是的那个样子”的一点解释:并不是说在梦里TA的外貌动作性格与现实中都完全一样,而是说你在梦里一见到那个人,你就知道TA是你熟悉的那个家伙。
2、警告:千万不要思考现实和梦哪个更真实这种问题,相信我你绝对会被逼疯的!不要思考!不要思考!!不要思考!!!(三体式三连感叹)
3、所涉及的理论基本上都是我自己认为的,里面也涉及了我自己对梦境的思考,出错了概不负责啊,没有售后服务的(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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